wake up

私设多,假装妹子没有出现过,其他如旧。
台词什么的有改动。
不要问我为什么会有时间码字,而且如此仓促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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夜幕低垂,空气里粘稠的血腥味混合着海风的腥味一点点充斥了五脏六腑。

来不及反应,Desmond看到殷红色泽慢慢从那人胸膛溢出,汇聚成红色的深渊。他手无寸铁,只有一个饱满的盛满急救药和绷带的背包,时间仿佛被无限放慢,他似乎能听到那血液翻涌欢快流淌而出的声音,听到那强健心脏渐渐停止跃动,他死死地看着那个人缓缓倒下不能别开眼,于是雪亮的刺刀刺入胸腹间柔软的脏器,手里紧紧攥着的止血带和纱布终于滑落……

“醒醒。”他被人近乎粗暴的动作唤醒,那手却轻柔地抚上额头,“做噩梦了?”那声音低低的,带着安抚的意味,近乎温柔。

“我能到我死了。”他避开对方过于明亮的眼睛,急切地打量着那人胸腹位置,终于满意自己所看到的一切。剪裁合体的军装完美衬出那人健美的身材,灰仆仆的沾满了尘土,却是干干净净的几乎没有一丝血迹。“但我什么都做不了”他攥紧了手底的急救包,在心里重复了一遍,我什么都做不了。

“枪就在这儿。”他几乎看得出他的期待。有那么一瞬间,他觉得自己就要动摇了。他低下头,脑海里闪过几个画面,终究还是摇了摇头。
白天穿梭在战火与伤员之间,无暇注意太多。但是他知道,smitty一直在他身后。一直。
无论是交火时还是暂时停战后,无论是包扎伤员还是抬担架,无论是白昼还是黑夜。一直。

你也在这儿啊。他想说。
可是他看着那双眼睛,只是轻轻笑了笑,愉悦的,轻快的。



“I am scared.”他的声音小小的,枪炮声做掩几乎听不到。

Desmond手抖地不成样子,仿若历经几天几夜过度的疲惫和挣扎,他狠狠咬了下舌尖,浓郁的铁锈味道几乎冲进了眼眶。他不知那里是不是也有了一线红痕。“别怕,别怕,我在这里,相信我么。”他把止痛用的吗啡打进Smitty的身体,自己也极其渴望来一支。“Look at me,please.”他不知从哪里来的力气,也顾不上纷飞的子弹,扛起那个说害怕的人拼命地向临时搭建的医疗棚跑去。

他咆哮着让人用担架把他的小战神送下断崖。可是他们说太晚了。他已经去了。

他安静地躺在那里,蓝色的眼睛近乎茫然地看着天空。他不再看着他,恼怒地,挑衅地,困惑地,调笑地,安抚地或者是愉悦地。可是他的脸颊还是温热的,比Desmond自己的手还要热得多。
Desmond终于闭上了眼睛,也帮Smitty闭上了他的。

他没有办法离开,I am scared.他听到Smitty小声地说着。又不止他的小战神。尸横遍野,残尸断臂。他孤身一人,可是他不能离开。

他听到战场上还有伤员在喊着“医护兵”,绝望的,恐惧的。他想他终于明白了自己的使命。

Desmond在夜色中小心翼翼地穿梭着,躲闪着。细心地翻着战友们的身体,查找着每一声可能的心跳,搜寻着每一声微弱的呼救声。他对每一个人说,我是Desmond,别怕。放轻松,别怕。

再多一个。再一个。

手掌血肉模糊一片血红,早已无法握拢。腿在颤,手在抖。可是不行,还不够,Desmond小声地祈祷,“上帝,求求你,让我再救一个。”

可是他真的累了。断崖边,Smitty躺在那里,安静仿若熟睡。Desmond小心翼翼地把小战神搬进简陋的医疗棚,五分钟。他想,我只需要五分钟。他小心翼翼地擦干净了Smitty脸上的血污和烟尘,现在的他干干净净也安安静静。失血过多的脸惨白惨白的,英俊硬朗的五官孩童般无害。
他想起那双眼睛,总是不赞同却又无可奈何地看着他。当他告诉那人圣经里的美人其实是自己母亲年轻时的照片,那双眼睛一瞬的光芒几乎灼伤
了他。他想起那人说明天要去从小日本手里搞点豆子罐头,里面没有肉。他想起那人跟他讲起孤儿院里唯一一个不关他禁闭的嬷嬷……

而后他还是跑向了那片尸海和炼狱,没有回头。

风呼啸着刮过脸颊,狠狠地,有些疼。他抱紧了怀中那个大个子,下巴小心翼翼地放在那人肩膀上。

咚咚咚——他几乎骂出声来,又几乎嚎啕出声。那样微弱,可是又那样清晰的心跳声充斥了整个世界。他并不想探究到底发生了什么,这一刻,他只想感谢上帝。

他想起那时这人伏在他的肩头,嘴巴轻轻擦过他敏感的耳朵,随着细碎的气流,微弱却坚定的那一声“信你。”

22 Dec 2016
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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